关于甲骨文和商代金文年祀的讨论

“殷墟甲骨文和商代金文年祀的研究”是“夏商周断代工程”中“商后期年代学”课题中的专题之一，是“工程”的一个重要环节。日前，夏商周断代工程在北京举行了“商王年祀研究”讨论会，由长期致力于商代周祭制度研究的常玉芝作了题为《殷墟甲骨文和商代金文年祀研究》专题汇报，并提供了一份“文丁、帝乙、帝辛祀谱总表”，其主要结论是：（一）利用一百四十四件黄组周祭卜辞和晚商青铜器铭文复原出了三个周祭祭祀系统，通过论证它们分属于文丁、帝乙、帝辛三王。（二）“祀谱总表”反映三十六旬和三十七旬两种周期类型举行的次数相当，并且基本上是相间安排的。虽然有时一种周期连续举行，有时又错过一次，但在一大段时间内，两种周期举行的次数是基本相等的。这证明了商人设置三十七旬型周期的目的，是为了使两祀约相当于两个太阳年的时间。由此，就可以利用周祭的祭祀周期数来求得时王的在位年数，即有多少个周祭祭祀周期就有多少个王年。（三）文丁总共举行了二十二个祭祀周期，其最后一个祭祀周期的祀序与帝乙一祀的祀序密接，因此，文丁在位年数应为二十二年。（四）复原帝乙祀谱的材料只到二十二祀，共举行了二十二个祭祀周期，其最后一个祭祀周期的祀序与帝辛一祀的祀序不能密接，故在位年数依周祭的祭祀规律进行推算，可有二十五年、三十七年、四十九年等几种情况。古书中对帝乙在位之年有九年、三十七年两说，而九年之说祀谱已证明为误说，三十七年之说与二者相距十八年正相符合，因此，帝乙的在位年数很可能应如古书所记为三十七年。（五）帝辛共举行了三十四个祭祀周期，其在位年数应为三十四年。古书中对帝辛的在位年数有五十二年、三十三年两说，周祭祀谱证明帝辛在位三十四年与古书中的三十三年之说非常接近。

与会者对常玉芝的报告和祀谱总表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就有关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概括起来，有如下两点：

一、关于周祭制度的可信性问题。李学勤、杨升南等认为，周祭的规律性问题，从董作宾开始就认识到了，以后陈梦家、岛邦男、许进雄等人又不断研究。以前的讨论材料最多不足一百条，现在常玉芝的讨论材料已增加到三百六十五版之多，进一步证明了周祭规律的严密性。周祭规律的存在，不容置疑。以周祭规律，结合有关记有年、月、日的卜辞和青铜铭文材料来推定商末王年，是可行的办法。